蘇若雪倒抽一口冷氣,身子晃了晃,扶住旁邊斑駁的牆壁。
在腎上腺素褪去後,她馬上就覺得有些站不住了。
受傷的那隻腳根本不敢沾地。
蘇若雪低頭看了看自己腫得老大的腳踝,又氣又惱地指向罪魁禍首: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神經病啊你!”
葉子墨的眉頭緊鎖着,眼裡透出一絲懊悔。
他沒有辯解,而是毫不猶豫地半跪下去,托起了蘇若雪受傷的腳踝。
“哎!你幹嘛?”
蘇若雪本能地就想要縮回腳。
這樣“親密”的接觸,在小時候并不是什麼稀罕事情。
大家一起瘋瘋跑跑,難免會磕着碰着。
幾乎沒有人敢告訴家裡的長輩,他們剛剛受傷了。
于是,小朋友們經常會互相處理一些小擦小碰。
蘇若雪和葉子墨也是這樣。
但在多年不見的此刻,蘇若雪則是覺得有些無措。
“别動。”
“我看看傷得重不重。”
葉子墨的手指小心地避開腫脹最嚴重的部位,輕輕按壓着周圍的骨骼。
“是這裡疼?還是這裡?”
蘇若雪咬着唇,感受着葉子墨不太專業的檢查,疼痛還真的緩解了不少。
“應該沒傷到骨頭。”
在檢查過後,葉子墨稍稍松了口氣。
“但扭得不輕,得立刻冷敷。”
“附近有藥店嗎?我去買冰袋和繃帶。”
蘇若雪看着葉子墨跪在髒污的地上,專注地捧着她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