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猛地合上電腦,沖進洗手間幹嘔起來。
他撥通越洋電話,第一次對父親發了火:
“我們一定要用這種手段嗎?”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随後傳來了父親疲憊的聲音:
“子墨,你以為我們葉家是怎麼在a市,在海外站穩腳跟的?”
“靠以德服人嗎?”
父親歎了口氣。
“要麼學會駕馭這股力量,要麼被它吞噬。”
“你是我的兒子,是葉家的接班人,你沒有第三條路。”
而最讓葉子墨震撼的,是在礦場目睹的一場談判。
當地勢力想重新劃分利益,強哥隻帶了他和兩個随從赴約。
對方浩浩蕩蕩來了二十多人,個個帶着家夥。
“談不攏,今天就都别走了。”
對方首領嚣張地拍着桌子。
強哥慢條斯理地品着茶,突然用當地方言說了一句:
“你女兒今天放學有人接嗎?”
一瞬間,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對方首領的臉色由紅轉白,最終灰敗地揮退了手下。
事後葉子墨才知道,強哥早就派人“護送”着對方的家人在安全的地方“度假”了。
“看到了嗎?”
返程的車上,強哥邊閉目養神,邊教導着葉子墨。
“有時候一句話,比一箱子錢都管用。”
這些經曆,像鈍刀割肉般一點點重塑着葉子墨。
他開始學會了在談判桌上微笑着抛出對方家人的近況,學會了在舉杯時不經意地透露掌握的把柄。
那個曾經陽光開朗的少年,漸漸被一個眼神深邃,喜怒不形于色的繼承人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