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燈光昏暗糜離，蔣沉洲肩膀寬闊，遮住了大部分背光，姜願得以藏在黑暗裡不被太多人注視。
她擡了擡臉，想和蔣沉洲搭話，然而對方氣場疏離冷淡，沒有絲毫搭理她的意思。
姜願在心裡歎了聲氣。
真難搞。
直到酒局結束，姜願都沒能再跟對方說上半句，她有些頹然地杵在一邊，聽蔣沉洲從容的和人談笑。
沈渡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眉心擰起。
陳燃不忘在旁邊說風涼話：“看來你的算盤要落空了。”
沈渡沒什麼表情：“是我高估姜願了。”
兩次，都沒能成功。
隻能說明蔣沉洲的确不吃她這款。
散場時，姜願跟在沈渡後面，時不時回頭看向蔣沉洲的方向，對方目光自始至終未曾停留在她身上一秒。
陳燃喝多了，想去拍蔣沉洲的肩套近乎，手伸過去又停在半空不敢動，尴尬地收回來，“蔣少，不管怎麼說，咱們小時候可是一塊兒長大的，有空還是得多聚聚。那個城東的項目蔣少一定要記在心上啊！明兒個我就把項目書送到蔣氏！”
這才是今晚陳燃組這個局的真正目的。
“嗯。”蔣沉洲八風不動：“陳總不必親自跑一趟，改天我讓秘書去取。”
陳燃感激不盡：“那多麻煩啊！”
“不麻煩。”蔣沉洲說。
姜願就站在後面，聽的一清二楚，見陳燃就差沒跪下叩謝蔣沉洲時忍不住腹诽了句二貨。
讓秘書去取，不就是讓陳燃走正常工序。
一點兒情面都沒留。
合着這二貨壓根沒聽出來。
“姜願。”沈渡忽然叫她。
姜願倏地擡眸，看的卻是蔣沉洲。
可惜的是，對方眼裡仍舊沒她。
“送一下蔣少。”沈渡說道，目的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