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姜願便帶着文漫出門了。
聞澤已經開車在酒店門口等着了,兩人一上車,車子便離開酒店。
聞澤先是帶着姜願去做了個造型,來到謝姝的臨時工作室時,剛好九點鐘。
謝姝住的地方靠近河邊,是一幢看起來頗有年歲的老街房子,樓下開着一個小小的鐘表店,裡面擺放着各種各樣、各種年代的鐘表。
姜願幾乎一眼便看到了其中一面展櫃裡挂着的一塊懷表,那塊懷表莫名地讓人想到中世紀時穿着西裝拄着手杖的老派紳士。
而她腦子裡那模糊的身影漸漸凝實,變成了蔣沉洲的模樣。
大概是家庭教育原因,蔣沉洲身上有種學術派文人的氣質,尤其是人前不犯渾的時候,他時常給人一種冷肅又溫和的感覺。
他身上的氣質是矛盾的,像他這個人的性格,有時溫和,有時淡漠,有時又極其危險。
姜願跟着聞澤從店裡經過時,見她盯着一個懷表看了幾秒,笑問:“喜歡的話,我送給你。”
“是挺喜歡的。”姜願搖頭:“不過還是不要聞總破費了,我自己買吧。”
買個懷表沒花多少時間,但姜願買完就後悔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買下這樣一個毫無用處的東西,可買都買了,她總不能浪費,等回去後就送給蔣沉洲。
這麼想着,她把懷表交給文漫裝着,跟着聞澤走上樓梯。
樓梯裡光線有些暗,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但一上二樓,整個視野便豁然開明。
整層樓都被地打通了,粗粗看去,約莫三百多平的樣子。
進門左手邊有張極大的檀木桌子,上面鋪陳着一件古法旗袍,旁邊是布料架子和一些假模特,以及一些挂滿了衣服的衣架。
更遠處靠窗邊的位置是個小空間的茶室,用真絲屏風隔開了。
天光透進來照在屏風上,隐約能看到茶桌旁有兩道身影正在聊天,看身形明顯是一男一女。
聲音傳來,姜願腳步頓了頓。
這聲音怎麼那麼像蔣沉洲?
聞澤徑直走過去,“姝姐。”
屏風後的說話聲一頓,而姜願已經跟着聞澤繞過屏風,見到了那兩人的廬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