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層樓十來個房間,個個住的都是今晚宴會的貴客,他總不能一間一間的敲過去。
他掏出手機給姜願打電話,沒人接。
發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姜願,我希望你自己明天早上來找我,否則那個上台的機會,你就别想要了。】
姜願總會特别珍惜每次得之不易的機會,但這一次,沈渡等到睡着也沒等到姜願回半個字。
實際上姜願連消息都沒看見。
她洗了個澡出來後,直接塞了一大把過敏藥吃進去,而後連頭發都沒來得及吹幹,便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不多時,敲門聲響了又響,在沒有得到回應後安靜了一會兒。
又過了沒多久,房門被酒店的工作人員打開。
蔣沉洲一眼便看到了癱睡在沙發上的女人。
滿頭黑色鋪開,發尾還潮濕着,白色浴巾堪堪擋住春光,她側躺在那兒,要不是皮膚泛着不正常的紅,這副畫面幾乎讓人以為她死在那兒了。
工作人員吓了一跳,當即就要去叫人,被蔣沉洲攔下。
蔣沉洲随手塞給對方一沓小費,解釋她隻是喝多了,工作人員才離開。
房門關上,蔣沉洲走到沙發旁,居高臨下地看着姜願,一時間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搞出來的苦肉計。
一個從小寄人籬下的人,會這麼不懂照顧自己嗎?
蔣沉洲輕笑。
她要是真的不會照顧自己,早就被人玩死了。
他慢條理理地點了根煙,把剛才那個工作人員重新叫回來,讓對方找了個女傭照顧姜願。
付了錢,他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他喜歡姜願偶爾耍的小心機,但不喜歡用這麼拙劣的手段賣慘的手段。
會讓他覺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