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語氣算不上好:“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這兩天沈渡一直在等她來求自己,但等了兩天,時裝周都結束了,他才從麗莎那裡知道,她早就帶着她那個窮鬼朋友回國了。
姜願反問:“你不知道麼?”
沈渡:“誰讓你回國的?你在這邊還有工作你知不知道?讓我費心給你安排工作機會,你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姜願失笑:“不是沈總你說幹不下去就滾蛋的麼?說起來,我下午會把解約合同提交過去,麻煩沈總簽個字。”
“姜願!你鬧夠了沒有?”沈渡聲音沉沉,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但那不是因為對她在意而憤怒,而是因為她這個聽話的‘小玩意兒’開始變得不聽話了,讓他感受到了被挑釁的憤怒。
姜願不語,将手機放在桌上,一邊往臉上抹着了護膚品。
幾秒後,沈渡嘲諷:“你要去行風?什麼時候爬上聞澤的床的?之前你始終不肯說的那個和你上床的男人,是不是聞澤?”
姜願态度疏懶:“你說是就是吧。”
她不再和沈渡掰扯這些沒用的,挂了電話。
沈渡沒再打過來。
按照他的脾性,會晾着她,為難她,逼着她自己主動求和服軟。
以前姜願是舍不得放棄他那點微末的感情,像一個久居寒冬的人捧着一個火星子,哪怕這團火星子被燙傷她,她也貪戀那點溫暖。
但現在,既然她已經決定不要,就不會再回頭。
自己的合同始終是麻煩,她必須要盡快解決,不然脖子上永遠都拴着沈渡給她裝上的那條鍊子,永遠受他桎梏。
兩天後,沈渡回國。
他和姜星瑤在機場被粉絲拍到,俊男美女,般配之極。
不過當天下午,沈渡便出現在了姜願的公寓。
姜願剛從車展上回來,一進門便察覺到不對。
她打開燈,客廳裡的燈啪地亮起,也照亮了沈渡那張冷漠的臉。
沈渡的眼神像打量貨物一樣将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質問道:“你穿成這樣去哪兒了?身上的男士外套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