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願收回視線，面無表情地轉身打算離開。
不曾想，沈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後，順着她的視線正看着蔣沉洲的方向，那眼神像是抓奸在床，“你在看蔣沉洲？為什麼看他？”
姜願看神經病一樣瞥了他一眼：“不是你讓我想辦法勾引他？”
“我”
兩人的說話聲很小，隻有彼此聽得見。
姜願說完，便不理會沈渡，繞過他，大步離去。
她走得急，沒有注意到人群中的蔣沉洲不經意朝她這邊看了眼。
姜願一路來到洗手間，用洗手液把那隻被劉總摸過的手搓了又搓，直到搓紅了才罷休。
将雙手沖幹淨後，她擡眼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穿着不合年紀的衣服，梳着過于成熟的發型，化着老氣的妝容，整個人像是一個被過度包裝的粗劣物品。
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眼底全是冷意。
真想一走了之，她想。
可是她不能。
她逃不開姜家，也不打算當個逃兵。
就算沒有蔣沉洲，她也會有别的辦法往上爬。
前提是，她不能嫁給劉總。
十多分鐘後，她估摸着蔣沉洲應該已經走了，便擦幹雙手，走出衛生間。
一個侍者打扮的人像是在外面等了許久，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姜小姐，我家少爺有請。”
姜願不動聲色地緩下腳步，“你家少爺是？”
侍者笑得别有深意，“您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