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想到一直以來和蔣沉洲糾纏不清的那神秘女人,二話不說便要上樓看個究竟:“是不是那個勾引你的狐狸精?!”
不成想,蔣沉洲橫跨一步過去擋住了她的去路,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冷意和警告:“姜星瑤,注意你的分寸。”
姜星瑤渾身一震,這還是她第一次從蔣沉洲臉上看到怒意,仿佛一頭被人挑戰領地的猛獸,仿佛她再近一步,他就會露出獠牙,撲上來咬斷她的喉嚨!
姜星瑤幾乎本能地産生了一種發自内心的恐懼,她并非沒有見過蔣沉洲真正動怒的樣子,所以更不敢拭其鋒芒。
她的雙腿仿佛灌了鉛似的沉重,再難往前一步。
最後隻能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去:“不讓看就不讓看,那狐狸精肯定拿不出手吧,要不然你也不會不敢讓她見人。”
說這話時她恨得險些咬斷後槽牙,她多希望被蔣沉洲保護的人是她自己?
可是蔣沉洲從來不會主動找她,每次都是她上趕着讨好他,他的态度卻一直不冷不熱。
她本以為他性格如此,現在看來,他對樓上的女人非常在意。
她轉身離去,心裡默默發誓,遲早要把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給揪出來!
不管對方是誰,她一定要讓對方身敗名裂!
姜星瑤怒踩着高跟鞋,帶着仿佛要将地面踩碎的怒意,大步往外走去。
臨近出門時,地上有什麼東西在她眼前閃了一下,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枚耳釘。
她回頭朝蔣沉洲看去,後者顧自拎着水杯去了接水處,對她的離去毫不在意。
姜星瑤心頭暗恨不已,飛快地彎腰将那枚耳釘撿起來,氣沖沖地摔門走了。
蔣沉洲自己喝完水,又順手接了一杯端上二樓,在走廊裡看到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的姜願,就像看到了一隻故意使壞,又假裝害怕的貓。
姜願沒有多少誠意地道歉:“抱歉,我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沒有打擾到你和姐姐談話吧?”
蔣沉洲把水遞過去,笑了下,懶得戳破她的僞裝。
見她接過水杯後小口小口地喝着,他不自覺地伸出手,在她頭上摸了摸。
“以後不許再用這種方式試探了。”他瞥了眼地上碎裂的花瓶,語氣揶揄:“這花瓶是我外公三百多萬拍賣回來的,像你這樣砸下去,我遲早要被你砸破産。”
聽到幾百萬,姜願瞬間驚愕得瞪大眼,瞳孔地震地看向地上那一地碎渣,臉上終于露出了一點幹了壞事的忐忑和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