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姜願被男人放在沙發上,很快遊輪上的醫生就來了。
醫生給姜願檢查傷勢的時候,蔣沉洲就站坐在旁邊看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醫生給姜願開了點藥,知道誰是話事人,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對蔣沉洲說:“這位小姐的後頸遭遇過了重擊,可能會伴有強烈的暈眩感和嘔吐感,最好是先休息休息看看情況。腳踝處有一點扭傷,但沒有大礙,我開點藥,每天多揉搓幾遍活血化瘀,要不了幾天就能好。”
至于其它的,都是些皮外搓傷,更沒什麼問題。
蔣沉洲颔首表示知道了,醫生便離開了。
姜願知道自己給男人添麻煩了,起身想要道歉,剛撐起上半身,便被男人制止:“躺好。”
她又默默地躺了回去。
蔣沉洲的臉色叫人看不出喜怒,他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淵,看似表面平靜,但誰也不知道平靜的水面下藏着怎樣的暗流和危險。
蔣沉洲顧自倒了杯紅酒,“怎麼回事?”
姜願被他盯着,感受到了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壓力,她閉上眼,忍着想吐的欲望,開始訴說事情經過。
等蔣沉洲聽完,她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像是看出她所思所想,蔣沉洲語氣薄涼地問:“想讓我去救她?你口中的那個女生既然選擇這種铤而走險的方式,就要承擔風險與後果”
姜願低聲說了句什麼,瞥開臉歎了口氣。
蔣沉洲聲音一頓:“你說什麼?”
姜願不由覺地握緊拳頭,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把臉轉回來,目光灼灼地凝視着男人:“在你們眼裡,一條人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蔣沉洲眸光冷淡,眼睑半垂地瞧着她,如墨般的眸子泛着冰冷的金屬質感的寒光。
這個時候,姜願其實應該撒個嬌道個歉,說自己在說胡話。
但她心裡憋着一股氣,腦海裡浮現出的是那個女生倔強幹淨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