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沉洲說的毫不在意,就像扔了個玩具給姜願,但旁邊的人的眼神卻不是那麼想。
在場有許多人都是帶着女伴來的,那些女伴的眼神充滿了羨慕或嫉妒。
試問哪個金主動不動就送五千萬的東西?
那是五千萬,又不是五百塊。
姜願頂着各種各樣的視線,硬着頭皮把項鍊繼續戴着,心裡想的是一回房間她就把項鍊裝起來。
就在這時,警報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拍賣會裡的人原本還沒當回事,直到外面響起尖叫聲,才有人稀稀拉拉起身,不緊不慢地往外走。
姜願趁人不注意,飛快地把項鍊摘下來放回盒子裡,跟着蔣沉洲一塊兒往外走。
蔣沉洲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瞥了她一眼,姜願解釋:“我怕一會兒人多擠掉了。”
賠不起。
她感覺自己在蔣沉洲面前,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但蔣沉洲沒有半點不耐煩,“那一定要拿好了。”
姜願讪讪。
警報聲越來越近,姜願走出拍賣場時經過一個窗戶,下意識往外看了眼,隻見海警在外面,警報燈一直閃爍不停。
她下意識看向身邊的男人,蔣沉洲也正看着窗外,雙眸深邃,神情冷淡。
周圍有人不爽地問:“海警怎麼來了?他們吃飽沒事幹麼。”
一行人将将來到宴廳,正往四闆上去,忽然一個什麼東西從天而降,重重地摔在甲闆上。
瞬間,鮮血四濺!
姜願隻隐約看見落下來的似乎是個人,隻是沒等她看清,便被蔣沉洲攬住她後腦,按進了他懷裡。
四周響起尖叫聲時,姜願聽着男人沉穩的心跳聲,隻覺得安心。
鮮血濺在了許多人身上,男人女人們都在尖叫,然而這隻是開始。
恐慌的情緒像瘟疫一樣從甲闆上開始蔓延,有人企圖跳海逃跑,但被海警當場抓獲。
海警一個接一個的上船,很快整個遊輪就被警方控制住了。
姜願和蔣沉洲被迫和衆人一起待在甲闆上,緊張地暗暗捏緊裙角,但面上她裝出和其他一樣茫然無措的樣子縮在蔣沉洲身邊。
在場衆人非富即貴,本來還有人想鬧事,但警方真槍核彈往那兒一站,所有人都老實了。
遊輪上的輕歌曼舞早就消停了,警方顯然已經控制住船長室,原本停泊在海面上的遊輪開始往回開。
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船上越來越混亂,有人在逃,有人尖叫,不知道的還以為船要沉了。
遊輪靠岸時,岸上有更多的警察在等着了,一個中年人拿着對擴音器,讓所有人有序下船接受調查。
姜願一眼便認出那人的身份,下意識看向蔣沉洲。
後者仿佛沒看到蔣文哲似的,攬着她的腰随着人流下船:“先下去。”
姜願明顯地感受到岸上有雙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她猜到是蔣文哲,渾身僵着,盡量把自己的臉轉開,生怕對方看清自己的臉。
做為姜家人,她和蔣文哲算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見了面她還得叫對方一聲‘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