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遠長長地歎了口氣:“我說了,你媽媽有心理疾病,她不願意,我也不敢逼她。而且那時候,你阿姨也在跟我鬧願願,我實在沒有辦法。”
他說:“我得知你舅舅出事之後,接到了一份威脅勒索的信息。”
他将手機裡那所謂的威脅信放在姜願眼前,姜願接過看了一眼,信息内容大意是讓姜明遠給一千萬,不然就告訴姜願當年她母親被他害死的真相。
姜明遠抹了把淚:“我收到消息的瞬間,就猜到你肯定會誤會我,我一直等着你主動來找我,但你一直不來,我隻好把你叫回來了。”
姜願痛苦地把臉埋進雙掌裡,哭着搖頭:“我、我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姜明遠的語氣充滿了誘哄:“你說的那些事是告訴你的?”
“是”姜願剛要說,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緊緊咬住唇,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有人給我發消息說的。”
姜明遠眼尾急速地抽搐了幾下,明顯要發作,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沒事。願願,你現在還小,沒有什麼社會經驗,小心不要被别人利用。爸以前對你是做了些糊塗事,事後想起來都很後悔,希望你能原諒爸爸。”
姜願沒說話,她剛才喝了紅酒,現在臉有些發燙,她以此為借口提出離開,姜明遠抹了把臉,慈愛地望着她,和顔悅色地将她送出門。
還特意叮囑了沈渡送她。
姜願因為‘不舒服’,回去坐了沈渡的車。
不過她沒讓沈渡送自己回小區,一是不想有人知道她現在的住址,二是怕蔣沉洲現在在家裡,怕沈渡撞上。
所以沈渡問她去哪兒的時候,她說了個自己經常住的酒店位置。
沈渡偏過頭看了她一眼:“你一直住在酒店?”
“不然呢。”姜願閉着眼,仿佛難受極了:“我又能去哪裡。”
她本來就膚色白皙,此時卻因為過敏,整個人看起來脆弱不堪。
沈渡眼底劃過一絲不忍,惱火道:“你甯願住酒店都不來找我,就這麼恨我嗎?”
而且看酒店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星級酒店,說不定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旅館。
姜願沒出聲。
反正以沈渡那自我感覺良好以及自覺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會自己替她找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