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這種東西,失去了新鮮感之後也就那麼回事,但權勢永遠是權勢。更何況,陸總見多識廣,身邊什麼樣的美女沒有?”
傻子才會傻乎乎地把男人的新鮮感當成倚仗。
她嘴上說的就陸沣,心裡想的是蔣沉州。
既然蔣沉州靠不住,那就換一個。
顧歡喜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那種震驚三觀的表情,姜願好笑地問:“怎麼了,覺得我很不擇手段?顧老師看來還是見得太少啊。”
她玩笑着說道,其實她心裡明白,顧歡喜出身老牌豪門,自有老牌豪門的風骨,瞧不上她也正常。
無妨,她本來也沒打算跟對方當朋友。
逗了逗顧歡喜之後,姜願積郁在胸膛裡的那股無名的怨憤都消散幾分了。
不多時,彩排開始。
姜願起身走在前面,顧歡喜在後面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覺得你很厲害啊,目标清晰明确,并且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你這樣了。”
姜願着實沒想到她會這樣想,愣了好幾秒,回頭看向顧歡喜,确定她不是在嘲諷自己。
“我還以為,你會看不起我。”姜願漫不經心道。
顧歡喜:“不至于,人和人的生存環境不同,造就的性格和行為處事方式自然也會有所區别,又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在我看來,隻要不損害别人,不幹傷天害理的事,為了自己的目的使一點手段,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說真的,我非常佩服你有這種勇氣和魄力,不像我,結個婚都無法自己做主。”
顧歡喜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還有些話顧歡喜沒說,那些所謂的豪門,表面光鮮,私底下做的腌臜的事并不少,顧歡喜看多了裝模作樣的人,反而非常喜歡姜願的坦蕩。
姜願聽了她的話,心裡沒有高興,反而有一絲難過。
大概是,挺多了诋毀的言語,這樣的贊美像來之不易的甘泉,灑在了她這個内心饑渴的人的身上。
她在陰暗的環境裡待得久了,好像終于瞥見了一絲天光。
她甚至忍不住地想,看吧,也不是每個人,都覺得她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