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來,确實是她太想當然了,簡書臣靠自己的本事走到現在,一手創辦念安集團,怎麼可能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
簡書臣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神色間有着對小輩的縱容:“我隻希望,你是真心想為你母親報仇,當然,在我力所能及之内,我也盡量讓你的以後所有保障。”
姜願啞然,簽了手裡的文件,數億财産便唾手可得,但她謹慎慣了,依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好事。
就算有,也落不着她的頭上。
她甚至希望這是簡書臣為了拉進兩人的關系,使出來的手段。
但這個念頭一出來,她就在心裡自嘲起來。
真是心髒看什麼都髒。
接觸簡書臣這幾次,無論從哪方面看,簡書臣都是個表裡如一的真君子,跟姜明遠不是一路人。
她啞聲問:“為什麼?”
簡書臣:“算是踐行對你母親的承諾吧。以前我跟她說,要讓我們的孩子過上好日子,雖然你不是我的孩子,但你是她唯一的孩子。”
他顧自搖了搖頭,沒有再解釋更多,笑問姜願:“我定了餐廳,一起去吃個飯?”
姜願能拒絕嗎?
她不能。
實際上,簡書臣身患絕症,遠比他把遺産給自己的震撼來的強烈的多得多。
她倒甯願他是在騙自己,也不希望她母親惦記了多年的這個人,最後會是這樣的下場。
如果這是簡書臣的手段,那不得不說,他很成功。
她現在就沒辦法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