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自己想？想什麼？
她哪句話說錯了？
她轉身往回走，剛走進樓道，一擡眼，便看到了站在樓梯半中央的沈渡。
沈渡的表情很古怪，有憤怒，有恍然，更多的是被欺騙後的冷漠和失望，看向姜願的眼神，像是淬了冰。
兩人隔着幾步樓梯的距離，一上一下的站着四目相對，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樓道裡安靜的過分，很快就有腳步聲響起，有人下樓看到兩人，奇怪的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眼，走遠了。
樓道裡再度恢複安靜，沈渡猝然冷笑一聲，“姜願，你真行。”
那語氣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像是怒極恨極。
姜願整個身體放松下來，徹底撤下僞裝：“這不就是你要的結果麼？本來我想等到合适的時機曝光我和蔣沉州的關系，沒想到你先我一步，跟姜星瑤睡了。”
她一步步上樓，站在沈渡下一層台階：“你為什麼生氣？沈渡？你不會是真的愛上我的吧？”
沈渡下意識喝道：“絕不可能！”
“那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我真的會覺得很惡心。”姜願聳了聳肩：“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就不要再來找我了吧？不合适，我怕傳出去影響不好。”
沈渡冷聲質問：“你到底是怕影響我，還是影響你自己？”
“都有。”姜願完全不将他的怒火放在眼裡，“當然，如果你想現在告訴姐姐，我跟蔣沉州的事情，那也沒關系，我也很想知道，如果她知道你這些年在她背後使的那些小動作，會不會還甘心情願的嫁給你。”
沈渡眼角直抽粗，死死地盯着姜願，“你威脅我？”
“沈渡，咱倆之間本來可以好好結束的，是你非要糾纏不休。我明确的告訴你，如果你敢壞我的事，我也不介意大家一起共沉淪，反正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你呢，你努力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到沈家的承認，你甘心讓一切付諸東流麼？”
沈渡呵笑，明顯氣得不行：“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
“我人微言輕，自然威脅不到你沈大少爺，不過你了解我的，越是做不到的事，我越想試一試。”姜願表情都沒有變一下，說完這話，她顧自從沈渡身邊擦肩而過。
沈渡一把抓住她手腕，姜願垂眸看去，也不掙紮。
幾秒後，沈渡松開手，冷笑：“姜願，你想嫁進蔣家？”
姜願沒有回答，但這個反應看在沈渡眼裡就是默認，他直接笑出聲，嘲諷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