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過去的很多次，她被冤枉或被懲罰，她都是這番模樣。
好像從來沒有見她生氣過，也沒見她求饒過。
直到坐上車，沈渡的腦海裡依舊是姜願和姜明遠對峙的畫面。
姜明遠那麼生氣，會怎麼懲罰她？會不會把她關進地下室的小黑屋？還是把她鎖在房間裡不給她吃喝？
沈渡心不在焉地啟動車子。
五分鐘過後，車子卻還在原地，他的腳一直放在油門上，沒有踩下去。
别墅裡忽然傳來什麼東西落地的碎裂聲，沈渡想也沒想，直接下車沖進去！
結果和喻晴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了。
“沈少爺，您這是？”
沈渡看了看地上碎掉的茶具，又看了看正蹲下去打算收拾的喻晴，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
臉色扭曲了幾下，他故作淡然地說：“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有跟姜叔交代，他和願願人呢？”
喻晴恍然，随即朝樓上指了指：“他們父女倆去樓上談話了。”
這下換沈渡愣住：“他們沒吵架？”
“吵了幾句，但願願不知道給你姜叔看了什麼東西，他就把人叫上樓了。”喻晴笑了笑，看起來溫婉極了，“父女倆哪有不吵架的，有誤會好好說開就行了，放心吧，願願怎麼說也是明遠的親女兒，他最多罵幾句撒撒火，你不要太擔心。”
“我沒有擔心她”沈渡皺眉，習慣性地否認。
喻晴兀自搖了搖頭，小聲說：“你要是真的不在意願願，就不會聽到動靜就跑回來了。沈少爺，願願是個好孩子，你們明明相互喜歡，可惜哎。”
她欲言又止，蹲下去開始收拾地面的垃圾。
沈渡卻像是被人在頭上敲了一記悶棍，呆怔地站在原地，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半晌，他啞聲問：“阿姨，你覺得我是愛姜願的嗎？”
喻晴訝然：“這得問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