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願手裡的鑰匙掉落在地,在空曠的樓道裡發出清脆的聲響。
蔣沉州指尖夾着煙送到嘴邊吸了一口,徐徐吐出來,而後上前,摁滅煙頭,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鑰匙,遞給姜願。
“不用緊張,我不吃人。”蔣沉州将姜願耳邊的發絲撩到耳後,眼神落在她紅豔豔的唇瓣上,腦海裡想起的是剛才她主動親吻商硯的那一幕。
下一秒,他的指腹擦過姜願的唇,一下又一下,暈開了口紅,像是要把什麼髒東西擦幹淨。
但他的語氣卻很薄涼:“我來拿我的東西。”
姜願任由他擦着自己的嘴,身體好似被凍住,機械地接過鑰匙,嗯了一聲,卻沒有别的動作。
無他,蔣沉州看起來有點可怕。
她心裡百感交集,思索着各種對策,最終徒勞的發現,對于蔣沉州,她沒有一點辦法。
就像當初她接近他一樣,她使出渾身解數,等的不過是這位太子爺一個低頭和垂憐。
決定權從來不在自己身上。
等蔣沉州挪開手,姜願才上前,僵硬地打開門。
她走在前面,蔣沉州走在後面,帶着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姜願無聲地歎了口氣,指着那扇緊閉的小書房門,說道:“蔣先生,你的東西全在裡面。”
蔣沉州問:“你已經清理好了?”
他用的是‘清理’二字,隻有垃圾才用這兩個字眼。
姜願頓了頓,“還沒整理。”
她掏出手機:“我叫人過來整理吧。”
“不用費事。”蔣沉州定定地看着她:“你幫我整理就好,我留在這裡的東西應該不多?”
姜願:“嗯,不多。”
甚至可以說很少,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就能裝下。
姜願心情複雜地整理着男人的東西,一件一件裝進箱子裡,坐在辦公椅上的蔣沉州打量着房間,冷不丁地問:“之後這間房子你打算為商硯做成什麼?”
姜願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