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着不在意的蔣沉州,回到病房後,坐在床邊盯着姜願的睡顔看了良久。
半晌,他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撫上姜願的臉。
從眉眼到紅唇,再到下巴,最後虛虛地落在她修長的脖子上。
脆弱的脖子像漂亮的玉器,漂亮,也脆弱,仿佛隻要輕輕用點力就能折斷。
蔣沉州指尖收回,顧自握住姜願的手,十指相扣:“姜願。”
熟睡中的人自然沒有反應,蔣沉州輕聲道不:“乖乖的,好不好?”
那語氣可以說是誘哄了,睡夢中的姜願像是有所感覺,眉頭輕蹙了蹙,發出一道綿長的呼吸過後,又睡去了。
蔣沉州看着看着,兀自勾唇。
他想要這個人。
最好眼睛隻能看他,注意力隻能在他身上,想要她的心裡再無别人。
蔣沉州第一次對一個人生出這樣可怕的占有欲,如果這就是愛,那他便是愛上姜願了。
良久,他翻身上床,在姜願身側躺下,而後在姜願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晚安。”
——
姜願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不知道是不是認床的原因。
夢裡,她被一條漆黑的大蛇纏的緊緊的,任憑她怎麼掙紮都沒用。
醒來時,就看見身邊蔣沉州那張帥臉。
男人幾乎将她整個圈在懷裡,難怪她會夢見被蛇纏得喘不過氣。
她輕手輕腳的下床,還是驚動了蔣沉州。
他睜開眼,臉上帶着剛睡醒的慵懶。
“要走了?”
姜願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說:“嗯,簡叔今天要出國治療,我去送送他。”
蔣沉州坐起身:“我跟你一起。”
“不用,太麻煩了。”姜願急忙阻止,“你還是在醫院裡好好養傷吧”
但是沒有人能替蔣沉州做主,半個小時後,他還是換了身衣服,收拾妥當,吊着一隻胳膊和姜願一同離開了醫院。
去機場的路上是季聞開車,蔣沉州前半程一直在看文件,後半程便靠在姜願肩頭閉目假寐。
姜願見他臉色不對,低聲問:“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話讓季助理帶你先回醫院吧,我自己打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