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大男人遠遠走來,寬肩長腿,幾步便到了房間門口。
一直等着的小六暗自腹诽:
侯爺即使身着粗布玄衣,也掩蓋不住周身貴氣,怪不得三當家總說他不像山匪。
見他近了,湊上前去露出笑臉。
“主子,人已經在屋裡涼了三天了。”
徐頌面色不變,點點頭,“什麼來路查了嗎?”
“聽說是平樂坊的頭牌,長得雖然漂亮,但不知道伺候過多少男人的。
這三當家,挑這麼個人來,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然而徐頌皺了皺眉,“平樂坊?平江縣那個?”
“主子睿智。”
“這次我們劫的是通判王萦的車馬,他一向都喜歡在遼州城裡潇灑,如何會有平江縣的歌妓?”
小六被問得一懵,“這小的就不知道了,許是下面人進獻的?”
倒是也有可能。
徐頌沒有過多糾結,推門便進去了。
姜漁聽到門外動靜就開始坐立不安了,門一響,趕忙換了笑臉,迎上前去。
等她看清了來人面容,臉上笑容頓時僵住了。
不是他有多吓人,而是,而是,這人也太好看了些!
好看得不似一個山匪。
英氣朗朗,氣宇軒昂。
個子高出姜漁很多,她向上望去,隻見一雙漂亮的鳳眼噙着冷意,正在打量她。
那雙眼,似乎能看透人的靈魂。
姜漁被瞧得有些害怕,退後兩步,盈盈福身。
“奴家見過二當家的。”
然而徐頌沒有理她,上前兩步來到衣架前,長臂展開,就那麼站着。
姜漁看他這動作,呆愣愣地,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直到徐頌等得不耐煩了,回頭瞅着她,她才反應過來。
趕忙硬着頭皮上前,幫他脫外裳。
她沒有伺候人的經驗,雖然知道歡場女子要察言觀色伺候恩客,但是輪到自己,差點露餡。
姜漁緊張地手指都在顫抖,解了半天都解不開徐頌腰側的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