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衛鳴說的話,姜漁耳根一紅。
她根本沒有每日給他送綠豆湯的習慣,他那樣說,不過是在給自己解圍。
但更奇怪的是她不過是進門的時候腳步慢了幾分,平日裡她也有在衛鳴議事的時候進書房的先例,為何這次陳副将的反應那麼激烈?
莫非這次他們讨論的是不能給她知道的事情?
姜漁仔細回想她進門前的對話,說什麼是“一舉拿下”還是“不可把人逼急”,要“和談”
對了!還有“上頭說”!
這是什麼意思?
“上頭”指的是誰?
難道衛鳴之上還有其他主使?
姜漁不禁想到他們在平江縣見的勉之公子,似乎就是來和衛鳴接頭的人。
她的眉頭越擰越深,神色愈發嚴肅。
身為遼山二當家,還要做外人的鷹犬,造反自家主子,不論怎麼說,這行為都不像是正大光明之人所為。
之前廖振東懷疑他,姜漁還幫他遮掩,為他抱不平,現在看來,竟是一切都有迹可循。
難道他真是這樣的人嗎?
可是他平日裡行事,胸有溝壑,賞罰分明,并不像是這樣的小人啊
姜漁越來越想不通,索性回了側間,先行休息。
可是心裡裝着事,她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迷迷糊糊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搞清楚衛鳴在做些什麼。
朝晖堂,掙紮了兩日的大當家廖振東才從昏迷中醒來。
他胸前一道淩厲的貫穿傷,是長戟造成的,好險沒有紮到内髒,可說起話來還是像拉風箱似的呼哧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