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案上的茶具被一股腦掃到了地上,廖振東扶着桌案,艱難地喘着氣。
軍師也知道自己闖了禍,吞了吞舌頭,上前扶住他。
“您還是保重身子,等您好了我們再收拾奸人。”
廖振東閉了閉眼,艱難地恢複着平靜,不愧是三十年刀山血雨中淌過來的人物,隻是額角的青筋彰顯着他的憤怒。
他咬了咬牙,“等我好?等我好怕是這小兔崽子早就将我架空了,就沒有什麼好消息嗎?”
軍師也知道這一連串的變故對于剛剛醒來的廖振東來說有些太大了,一陣子搜腸刮肚,想了想道:
“倒是有一個,咱們早就廢棄了暗樁,平江縣的高粱酒肆,前些日子收到消息了。”
廖振東頓時睜大了雙眼,聲音裡隐隐透着激動,“難道是殿下有消息了?”
這些舊人舊事,可是有十年沒有聽到了!
軍師搖搖頭,“倒不是殿下,是當時有個不起眼的楊庶妃的人,說是丢了女兒,請咱們幫忙尋找”
他還以為是什麼事
擡手揉了揉眉心,廖振東無奈道,“當時樹倒猢狲散,那些女人都各尋了生路,遼山哪兒還管得到那麼多?
若是我們勢勝的時候,幫忙倒是無妨,如今,我們尚且應接不暇”
軍師抹了抹汗,也知道自己提起這事不合時宜,隻不過最近确實沒什麼好消息,病急亂投醫罷了。
“是,是,況且那女子都丢了兩個月了,怕是已經兇多吉少了。”
“如此”廖振東沉思片刻,“等這邊事情結束,你再派兩個人去幫一幫她吧。”
“是。”軍師忙不疊地點頭,“那衛鳴這邊等您身子好了我們?”
軍師在脖子上比了個殺的動作。
廖振東眸光頓時變得狠戾,“等我身子好,怕是這遼山已經易主了,衛鳴快,我們隻能比他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