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腳下勾着的樹根本就是枯樹,承受不住重量咔嚓一聲便斷了。
本來刀尖卡着石縫往下滑的速度還不快,可這下沒了樹根的力量,迅速朝下滑去。
姜漁見狀,擡起左手就要撥開徐頌的手
“放手!放手!!你個傻子!”
時間好似過了一百年那麼久,徐頌染血的手掌死死扣住她的手,怎麼都不肯放開,眼看着兩人都要跌落崖底,姜漁淚如雨下。
然而實際上不過是幾息的功夫,身後的骁騎衛很快追了上來。
幾個人一起使力,七手八腳就将三人都拖了上來。
再次回到熟悉的院子。
不過是離開了幾個時辰,院子裡的老槐樹還是那棵老槐樹,可感覺卻不盡相同了。
不知何時開始,春雨卷着薄霧潇潇落下,給姜漁的垂落的發絲染上一層銀霜。
她雙手被反剪着,任由身後的骁騎衛推搡着進了刑堂。
刑堂?
這地方姜漁從來沒有來過,據說進了這裡沒幾個人能站着出來,他竟然要對自己動刑?
姜漁大着膽子回頭看向徐頌,可是男人一臉嚴肅,根本沒有分給她一絲眼神。
他是徹底對自己失望了吧?
自己偷入他的書房,還跟着外人逃跑
姜漁打了個哆嗦,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置自己。
除了因為罵罵咧咧被塞了一團臭布在嘴裡的麻六,一行人寂靜無聲進了刑堂,不消片刻,麻六就被綁在了行刑架上。
安排好一切,其餘人順序出了刑堂,隻留下姜漁和徐頌,以及被綁在架子上的麻六。
厚重的木門發出沉悶的聲音,将最後一絲光亮都關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