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媽媽卻顯然不在意,爽朗地笑了笑。
“夫人以為老婆子是要和你訴苦嗎?老婆子我這輩子風風雨雨,起起落落,早已看開了這些小事。
和您說這些啊,是想說--這人生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姜漁回頭看向錢媽媽,眸中全是疑惑。
錢媽媽拍着姜漁的肩膀,對着她擠了擠眼,
“老奴聽到夫人問盧雲二當家家中妻妾的事情了。”
那模樣,像極了閨中密友得知你有了情郎,一副“我懂得”的意味。
姜漁被錢媽媽看得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
一疊聲地解釋:“沒,我,我隻是随口問問。”
“哈哈哈,老婆子知道,是老婆子多嘴。
老婆子看得出來,夫人在來遼山之前一定也是大家閨秀,絕不是什麼她們說的妓坊頭牌。”
姜漁一驚,頓時有些坐不住,她沒想到錢媽媽連這個都看得出來!
錢媽媽趕忙安撫似的拍了拍姜漁的肩膀,“夫人放心,老奴沒和任何人說過,隻是老奴也是從富戶出來的,看您言行舉止,自然知道是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端莊女兒。
天不遂人願,讓您做了個土匪的壓寨夫人,您肯定心有不甘,這麼些日子曲意逢迎已經是極限了。
老奴都佩服,您年紀輕輕的,竟然是個能屈能伸的,這才是做大事的人!”
姜漁一直默默聽着錢媽媽的話,從剛開始的心驚直到現在漸漸平靜,聽到這裡,甚至有些感動了。
她以為這些心路曆程隻有自己知道,沒想到錢媽媽一個廚房的奴隸,竟然能理解自己這些不易和委屈。
當即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看着錢媽媽,自然覺得親近了不少。
錢媽媽接着道,“所以呀,您也别擔心以後,以您的心性美貌,和二當家對您的寵愛程度,就算涼州那些女人來了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