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看過那官兵手裡拿着的畫像,明明就是自己。
衛鳴為何能用建安侯的名頭搜捕自己?他何時和官兵搭上了關系?
姜漁的疑惑還沒得到解答,就被茶肆的食客發現了。
“去去去!死老婆子,去一邊要飯去!”
姜漁趕忙将頭上的破布又拉下來一點遮住臉,朝着西側城門的方向走去。
還沒等走到城門,遠遠的就看到百姓們排起了長隊,姜漁在手搭涼棚遠遠地看了一眼,城門處比平時多了一倍的士兵!
她立馬轉身往回走去。
還好她上午沒有貿貿然出城。
就像她預想的那樣,衛鳴的手下人絕對沒有花架子,寇二拖不了盧雲多長時間。
果然,自己還沒走出鑼鼓街,就看到範呈他們四處尋找了過來。
接下來不到半個時辰,整個遼州城就布滿了官兵。
姜漁一路換了三身衣裳,憑借着對遼州的了解和以前的一些人脈,上午藏到了妓院裡,下午藏到了乞丐堆裡,才堪堪躲過幾次搜查。
可是現在
姜漁看了眼偏西的太陽。
街上的官兵明顯多了起來,而且開始挨家挨戶地毯式搜查了,她再這麼下去遲早被人找到。
姜漁那雙在黑灰之下依舊掩飾不住的如水杏眸此刻流露出深深的擔憂來。
罷了,賭一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錢媽媽垂頭喪氣地坐在織坊街小院姜漁的屋子裡,屋子裡隻點了一盞昏黃的燭火。
她正一件一件擺弄姜漁留下來的東西,将它們都收攏裝箱。
漂亮的水煙蘿紗裙,鑲了寶珠的雙彩鴛鴦金璎珞,還有一沓一沓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