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找啞娘吧!不用管我!”
說完便進院将大門砰的一關,消失在了門後。
姜漁張了張嘴,擔憂地踮腳看了眼院内,可尋找啞娘更着急,最後還是無奈離開。
她顧不上休息片刻,去莊子上養馬的老李家借了一匹棗紅馬,騎着就朝着官道的方向去了。
北地的仲春,風沙還是有點大的。
姜漁從晌午一路奔波到晚上,一路走一路打聽,問是否有人見到一個年輕男子帶着一個不會說話的中年婦人,駕着驢車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通過路人零零散散的信息,姜漁拼湊出了楊槊和啞娘的路線。
她一刻都不敢停歇,生怕趕不上。
可是,從昨日在遼州城逃跑,再到今天追趕啞娘,她已經有兩日滴米未進了,水也隻喝了幾口,實在是有些體力不支。
夜幕降臨的時候,姜漁都感覺自己有些暈眩了,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一帶是通聯北地和大盛腹地的重要交通樞紐,是行腳客們途經休息的重要驿站。
路口兩側,東側是高檔的酒樓、驿館和賭坊,是達官顯貴們經過時休息玩樂的地方。
而西側則是低矮的棚戶,不入流的旅社黑店,還有滿是油漬的桌椅闆凳搭起的茶攤面館。
來往的力工腳夫蹲在路邊,捧着一碗面就是一頓飯,雜亂吵嚷。
姜漁翻身下馬,摸了摸癟癟的肚皮,一刻都沒有猶豫,就朝着西側去了。
她逃出來的時候怕惹人懷疑,隻帶了零零散散的碎銀子。
本就沒多少錢,中午聽盼兒的意思,啞娘還生了病,她的錢得省着點用。
她将馬拴在馬樁上,在面攤和饅頭攤前猶豫了一瞬,選擇了更便宜的饅頭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