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好好準備着回京嫁人就行了,哪兒那麼多問題!”
說罷馮嬷嬷一甩手帕,起身離開正堂,去四處巡視了。
姜漁的側屋讓給了馮嬷嬷居住,她和啞娘擠在主屋。
可這小小的茅草院子,主屋和正屋并沒什麼分别,多一個人就顯得逼仄。
姜漁舀了一勺湯藥,送到了啞娘嘴邊。
可啞娘卻搖搖頭,将臉撇向一邊。
姜漁努力露出一個輕快的笑容,“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學小孩子怕苦不吃藥?”
啞娘被她逗得撲哧一笑,可下一秒這笑容就變得苦澀,她比劃着講:
“這麼好的親事大姐兒怎麼可能讓給你?這其中一定有問題。袅袅,你不能同意啊!”
姜漁也明白。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己父親和這位嫡母十多年沒管過自己一次,可以說她從未得到過一絲絲父愛的憐憫。
怎麼可能在她十六歲這一年,突然良心發現,要給自己說一門這麼好的親事了?
這十有八九不是一門好親事,而是一個火坑等着她跳呢。
可是
“啞娘,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
可是她想拒絕,哪兒有那麼容易,違抗父母之命可是大不敬。
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早,姜漁就被哐哐作響的敲門聲叫醒了。
馮嬷嬷一臉不耐煩地将她扯起來,百般催促着讓她收拾洗漱。
啞娘在一旁着急地比劃:
“嬷嬷要帶姜漁去哪裡?”
馮嬷嬷看不明白,挑了挑眉沒有理會,隻管抓了姜漁就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