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禧知道他着急,趕忙上前雙手遞上。
徐硯青撐着輪椅,一把搶過,三兩下将信打開,一目十行地讀了起來。
“硯青如晤”
然而徐硯青讀着讀着,手中薄薄的信紙卻開始顫抖,臉色也越來越白。
最後,他一把将信紙團成一團,一拳狠狠砸在了輪椅扶手上。
“毒婦!”
“毒婦!”
“毒婦!!!”
擲地有聲的吼叫是那麼憤怒,将冬禧吓了一跳。
“公子,這,這是怎麼了?”
隻見徐硯青的嘴唇顫抖着,彎下腰試圖将那被自己丢出去的紙團再撿起來,可是他腿腳不聽使喚,根本做不到。
冬禧連忙上前幫他。
他徐硯青重新拆開信紙的時候瞟了一眼,卻看到了什麼“吾妹湯藥相害,毀吾姻緣”的字句!
冬禧的心頓時咯噔一聲。
難道姜府換親之事還有隐情?
還沒等他想明白這其中關鍵,徐硯青就捏緊了信紙,急切地拍着輪椅。
“走!走!我們去找小叔!”
徐頌昨日剛忙了半夜,将徐硯青這頹廢了好幾日的小兔崽子着人提了回來,又好好收拾了一頓。
他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沉沉進入夢鄉。
結果夢中自己又回到了遼山的懸崖邊上。
他已經連着多日做這個夢了。
夢中袅袅挂在懸崖上,淚眼婆娑地看着自己,對着自己搖頭。
“郎君,快松手。你我不過是露水姻緣,你該放手了。”
可他緊緊抓着袅袅的胳膊,企圖做着最後一絲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