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忍不住咬了下後槽牙。
廖振東這厮,為了揶揄自己,不管朝上朝下,人前人後,總是叫自己二弟。
尋到空子了就要逗弄自己幾兩句,好像不賤嗖嗖一下就皮癢一樣。
在遼山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無聊啊?
不過他剛來京城,根基不深,倒是不敢找自己大麻煩。
徐頌冷飕飕瞥了一眼姜府的馬車,他相信那個姜漁是坐在裡面的。
可是
哼。
昨日要見她,她稱病搞些幺蛾子,今日自己已決定不再讓硯青娶她,那也沒什麼見的必要了。
徐頌一夾馬腹,冷哼一聲,繃直腰背離開了長街。
而斜倚在姜漁馬車旁的廖振東,嘴角的弧度勾得更深了。
二弟啊二弟啊!
機會可是給過你了!
接下來可别怪我這當哥哥的辣手無情了。
回程的馬車上,莊閣老雙手揣在袖筒中,臉闆的長長的,正襟危坐。
他做這内閣閣老十年,還沒被哪個小輩這樣輕視過呢!
雖說對徐頌那個臭脾氣早有準備,真見了他那副模樣,還是氣得不輕。
偏偏莊氏這個沒眼色的,此刻在馬車裡抹着淚。
“這可怎麼辦啊?!徐頌一點面子都不給父親,那姝兒豈不是真的要嫁給徐硯青啦?”
莊閣老的臉更黑了。
他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形,沒有回答莊氏,而是轉頭看向姜漁。
“丫頭,你可是認識遼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