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刺客的事情,已經入夜,徐頌重新回到宴席上。
此時宴席上的賓客已經散的快差不多了,徐頌尋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飲下一杯冰淬的梅子飲,涼沁沁地讓他重新冷靜了下來。
再想到剛才見到硯青新婦的情形,他不禁失笑。
乍一看到那新婦行走之間的身姿,太過驚訝,腦子嗡的一下失了分寸。
倒是忘了那新婦的身段比袅袅要粗上幾分。
更何況,這世間行走儀态相似的人何其多?又有什麼稀奇?
這位姜二小姐可是姜侍郎的女兒,是從小養在瓊州莊家祖宅的。
怎麼可能和遼州那個山野長大的小丫頭扯上關系?
徐頌不禁嘲笑自己,怕是夢中見了太多次,生了魔障,失心瘋了,才會那麼失态。
罷了罷了,以後還是少見這位侄媳,免得徒惹自己回憶起一些不該回憶的過往。
侯府今日喜事臨門,整個府裡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夜色漸深,賓客們還是纏着新郎官不肯放他回去,一盞一盞地灌他酒。
徐硯青多日心緒郁結,本就有心再醉一回。
自然半推半就,不一會兒就喝得醉醺醺的了。
小厮冬禧見自家爺這副樣子,急得團團轉,費了好大的力氣将徐硯青連拖帶抱地扶起來。
少爺,咱們該回新房去啦!”
還不等冬禧說完,徐硯青剛被扯起的肩膀一軟,順着就委頓了下去。
他含糊出聲:“你去跟她說!我不去!”
冬禧撇撇嘴。
他就知道主子沒那麼容易變得規矩懂事。
還以為白日裡好好拜堂是準備改邪歸正了呢,沒想到是準備晚上不回洞房。
“這話小的可不好去說,要說還是少爺自己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