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不許子弟納妾狎妓,你!你竟然新婚之夜不回洞房,去睡花樓!!你枉為徐氏子弟!”
“哐當!”
又一個茶盞砸了下來。
徐硯青早在回來之前就知道有這麼一場,當下垂下頭來任祖母責罵。
可還是被祖母盛怒之下砸了一身的茶水。
華氏早在老夫人砸第一個杯子的時候就有些擔心兒子,現在第二個茶盞砸在了徐硯青的身上,連忙起身像母雞護崽一樣護在徐硯青身前。
“母親!硯青躲不開,您别砸壞了他呀!”
一旁坐着的郭氏本就看不慣自己這個見識短淺的妯娌,見狀,闆着臉扯開了她。
“三弟妹你還是讓開吧,硯青這次做得确實不對,若是不懲罰,讓家中其他守規矩的孩子怎麼想呢?”
“是啊,是啊。”
大夫人也幫腔,“新婚頭一夜就讓新娘子獨守空房,這可不是咱們徐家的規矩啊,是吧姜氏?”
大夫人下颌一點,話題一下子就轉移給了姜漁。
衆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子全都聚集在了姜漁的身上。
姜漁尴尬站着,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
說不是一定會得罪大夫人和二夫人,可是若說是,第一就要違背婦德。
她隻得來到徐硯青身邊,跪倒在地。
“姜漁第一日嫁進侯府,就讓夫君和祖母生了這樣的嫌隙,是姜漁的不是,請祖母責罰。”
這話說的已經足夠熨帖,可是華氏卻抱着胳膊冷哼一聲,小聲嘟囔道:
“要不是你一大早來請安,母親也不會知道硯青不在!”
這話就誅心了。
新媳婦第二日還有不來給婆母祖母敬茶的道理?
況且徐硯青在不在府上,家中自然有耳報神,根本輪不到姜漁來打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