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青也沒想到自己會打到姜漁的臉,但他心裡着急,隻是略略瞟了她一眼,又低頭去撿那香囊。
香囊上的嫩黃色絲縧染上了一點點灰,他捧起來的時候,手都顫抖了。
他日日都不舍得佩戴,就這麼放在袖筒裡,竟然被姜漁踩了一腳!
“姜漁!”
徐硯青頓時怒火叢生。
"你做什麼踩我的東西?!"
“妾身,妾身實在不是故意的。”
不過是一個香囊,徐硯青竟然發了這麼大的氣。
姜漁又是震驚又是委屈,卻也隻能先道歉。
可徐硯青根本不買賬。
他已經将對姜姝的愛深埋心底了,已經說服自己好好和姜漁過日子了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還要踩姝兒送給自己唯一一件信物!
徐硯青坐在輪椅上,看姜漁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高了那麼多,一下子覺得,就算自己發脾氣氣勢也矮了半截。
他胸中頓時生了悶氣。
“你出去!”
“什麼?”
姜漁一愣,簡直難以置信。
徐硯青橫眉以對,“我說你滾出去!現在就滾出我的若甫園!”
姜漁這下總算相信他真是讓自己離開了。
萬分震驚之下出了門,姜漁回頭看了下。
卧房的一雙隔扇門左右分别站着冬禧和冬榮,他們剛才都看到徐硯青大發脾氣了。
可是礙于主子的怒火,也不敢挽留姜漁。
冬禧悄悄溜過來,對姜漁耳語:
“三少夫人,您先去二少夫人處避避,等少爺氣消了,小的再勸他。”
姜漁渾渾噩噩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若甫園。
可是又不知道該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