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姜漁回答完,,一道清冷略帶嘲諷的聲音響起:
“怎麼,你自己的夫人都照顧不好,三朝回門日将人随便扔在路邊,還有理了嗎?”
徐頌擡腳邁出了馬車。
徐硯青從來沒見過自家小叔這麼冰冷的眼神,一瞬間有些心慌,垂頭拱手辯解:
“我,我有些急事,不得已讓姜漁先行回來。”
徐頌冷笑出聲,“什麼急事?你那剛上了三天清閑地沒一節正課的國子監差事?”
徐硯青眸色沉了沉,抿唇不語。
這差事的确清閑,況且國子監裡那麼多大儒,好的課程怎麼可能輪得到徐硯青來上?
因此他去了這幾日還沒能真正授過課。
所以他抛下姜漁而去的理由不過是個紙糊的幌子,一戳就破。
徐硯青頭垂得更低,心虛道,“是我的錯。”
徐頌下了車,看了一眼已經乖巧站去徐硯青身後的姜漁,神色更冰冷了,幹脆一眼都不再分給這對人,拂袖而去。
回若甫園的路上,徐硯青果然還是氣不順。
姜姝他求不得,小叔他惹不起,隻有姜漁,他還是能管一管的。
“我讓你獨自回家,你為何還要和小叔告狀?”
姜漁:???
她上次不欲和他起沖突,一是她新嫁進來并無倚仗,二是想和他好好相處,做對相敬如賓互不打擾的夫妻。
但這并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和自己無理取鬧好吧?
“夫君這話就冤枉妾身了,妾身雨中被夫君丢在路邊,即使步行回府要一個時辰,也沒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