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應付恒王妃簡單,可是自家老母親卻不是那等容易被糊弄的。
等回到徐家這邊的席位上,穆氏便摁住了徐頌端起酒盞的那隻手。
“小五,你和娘說清楚,蓮安郡主說的那個女子是怎麼回事?”
姜漁正好坐在第二排,穆氏的斜後方,此刻兩隻耳朵豎的尖尖的,膽戰心驚地聽着前面談話。
隻見徐頌不顧穆氏按着自己的手,繼續将那杯酒送入喉中。
“母親,蓮安争風吃醋的閑話你也信?”
穆氏皺了皺眉,“真沒這回事?”
徐頌隻是嗤笑,“您說呢?”
老夫人這才放下按在徐頌胳膊上的手。
姜漁也終于收回視線,松了一口氣。
她今日算是知道什麼是做賊心虛了。
雖說以二人的關系,就算有人說和徐頌在一起那人是她,想必大家都不會信的。
可姜漁還是偷偷拿眼掃視了一圈四周,确定沒人注意到自己的心虛,才端起面前的茶盞來。
哎?不對
她放下茶盞,重新将視線聚攏在旁邊的徐硯青身上。
隻見他一臉失神地看向延春殿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個嫂嫂和哥哥都在眉飛色舞地讨論着他們小叔的八卦,旁邊的徐硯墨撞了他兩下,他甚至都沒有反應。
再仔細看他的衣衫,寶藍色的衣襟後面有一道明顯的塵土印記,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打的,衣裳下擺也有泥土,似乎是曾經翻倒在地過。
他還沒來得及去換衣裳,那想來就是在宴席之前了。
誰會打他一個雙腿殘疾之人呢?
姜漁滿腹疑惑,但又不想和徐硯青說話問他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