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靠在客房軟榻的小迎枕上,有些睡不着。
她反複在想今日在河邊的事情。
但不是在想徐硯青,而是在想徐頌。
當時她和徐硯青在河邊遇險,徐頌為什麼到的那樣快?
他一直在關注自己嗎?
還是隻是恰巧路過?
自己去宴席的時候似乎并沒有看到徐頌在席上,那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呢?
他看到自己在河邊和徐硯青獨處了嗎?
雖然她是徐硯青名正言順的夫人,可一想到徐頌看着自己和徐硯青獨處,她總有一種莫名的心虛感。
姜漁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可卻總擺脫不了。
也許是因為她和徐頌是切切實實在遼山做了兩個月真夫妻的,可是和徐硯青
想到什麼真夫妻,她臉色一紅,忍不住伸手輕拍自己的面頰。
低聲勸誡自己,“瞎想什麼呢!”
然而,就在她的嘟哝聲剛落下時,忽地從靜谧的黑暗中傳來一聲磁性的嗓音!
“嗯?”
是男人的聲音!
姜漁噌地一下從軟榻上起身,抱着懷裡的小被子,往角落處退後了兩步。
“誰?!!”
沒有回答。
姜漁從頭上拔下簪子,緊緊握住,背靠廊柱。
“誰鬼鬼祟祟地在那裡?!!”
這時,黑黢黢的内間傳來一聲輕笑,緊接着響起一道慵懶的男聲:
“是本侯新進門的侄媳嗎?”
是徐頌!
姜漁的臉轟的一下就燒着了。
她趕忙回想自己剛才有沒有暗自咕哝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