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着裴牧的手,嘗試了兩次才從地上爬起來。
“主子,咱們現在怎麼辦?”
“走,走”廖振東顫抖着聲音,“我們去看看她。”
另外一邊的烏篷船上,姜漁和徐頌之間的氣氛已重新變得疏離,兩人尴尬地沉默着。
姜漁揉了揉痛得要炸開的額頭,擡眸瞟了一眼站在甲闆上的徐頌,暗暗後悔。
她自己酒量不佳,偏偏和葉漸青拼什麼酒!
她都記不清自己是從哪裡開始斷片的,隻知道上一秒她還在和葉漸青抱着壇子幹杯,下一秒的記憶已經在這烏篷船上,聽到廖振東的聲音了。
說到廖振東姜漁的眸光逐漸變得晦暗。
剛才廖振東的話可謂是給了自己當頭一棒,一個念頭逐漸在姜漁的腦海中清晰了起來。
她不能再在徐家這麼耗下去了。
沒嫁入建安侯府,還不知道衛鳴就是徐頌的時候,她沒得選擇。
可是在知道自己夫君的小叔就是在遼山自己委身之人的時候,她當時就應該同意徐頌的提議,盡快和徐硯青和離。
便是和離之後日子再艱難,也比現在命懸一線的好。
她和徐頌曾經有過那樣的關系,勢必兩個人都不可能做到真把彼此當做小叔和侄媳一樣看待。
更何況京中還有遼王這樣的人在,哪天他心情不好了,随時可以将當初的事情公之于衆,讓自己和徐頌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種随時都在過獨木橋的日子,不知哪日就會掉下萬丈深淵,不如趁早離開建安侯府,免得事發之後自己被浸豬籠。
思索之間,船已經到了橋頭,姜漁避開了徐頌扶她的手,自己踏上了岸,回身對着徐頌福了福。
“多謝侯爺照顧,接下來的路便讓我一個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