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說的,今日為兄我是來給你帶好消息來了。”
徐硯青揚眉。
“殿下說,徐兄有功,如今修書工作已經完成,不日殿下便會尋個機會将你調進翰林院,徐兄回家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徐硯青在心中譏諷一笑。
放在兩個多月前,他要是得知這個消息,一定能高興地腿都不殘廢了,一蹦三尺高。
可是現在
有功?
是于社稷有功,還是于太子子嗣有功?
他都要笑了。
這樣大的把柄掌握在太子手裡,他仿佛落入蛛網之中無望的困獸,想活活不好,想死死不了。
看着懷着自己子嗣的女人高高在上,自己行跪拜之禮。
而自己的妻子
他也再沒有能力夠得到、護得住了。
徐硯青面無表情,對着窗外未知的方向虛虛握拳,“硯青多謝太子殿下。”
這聲感謝毫無誠意,敷衍至極,但是寇為卻不在乎。
誰會在乎一個棋子怎麼想?
徐硯青已經牢牢握在了太子手中,還怕他能翻出浪花去嗎?
他再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徐兄,除此之外,太子殿下讓你探查的建安侯最近的動向”
徐硯青皺眉,一層陰霾籠罩在眉宇之間。
他艱難開口,“小叔最近很少和我講這些事,我”
寇為直接打斷他,“不和你講你不會去問嗎?這麼久了,隻告訴過殿下一次建安侯出京赈災的動向,你還把殿下的吩咐放在心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