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在門口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那龜公一點都不帶客氣的,一腳踢到了她的腿骨上。
姜漁都懷疑自己的小腿被他踢斷了。
她低頭輕輕摸了摸,骨頭應該沒事,想必隻是青紫了一大塊,才放下心來。
她挪到門縫處,朝外望了望,這間牢房和旁邊很多牢房一樣,外面并沒人把守。
姜漁晃了晃那門,很結實,想必也是因此不必有人看着。
看外面的光線,人已經漸少了,想必距離自己進來已經過了一兩個時辰,可是梁叢舉還是沒有找來
姜漁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這麼說梁叢舉應該沒有聽出是自己了。
不過也很正常,地牢龐大又嘈雜,梁叢舉又沒見過自己幾次,不一定對自己的聲音有着很深的印象。
自己一聲沒有語調的嗚咽,就讓人認出來,實在有些為難人了。
她隻能另想辦法了。
正想着,姜漁感覺到自己所在牢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掀開了送飯的小隔闆。
一碗清湯寡水的米湯被推了進來。
這小隔闆的大小隻能塞得進一隻扁平窄小的碗,姜漁愣了一瞬,才明白過來這是到了給奴隸送飯的時間。
她猶豫着不去拿那碗。
可是外面遞碗的手卻将碗又往裡推了推。
眼看着碗就要被推倒,姜漁怕今日唯一一頓飯就這麼泡湯,趕忙伸手去接。
沒想到下一瞬就被外面伸進來的那瘦弱的小手鉗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