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哽着聲音,“盼兒姐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看!你這不是已經見到我了,順利給我報信了麼?”
這苦中作樂的話逗得盼兒撲哧一笑,止住了眼淚。
兩個人含着眼淚在昏暗牢房的門縫裡相對而望,眼中全是對彼此的心疼。
姜漁擦了擦眼角,捏緊了拳頭。
啞娘多日沒有消息,她現在最當緊的就是從這裡逃出去去找啞娘。
于是果斷開口,“不說那許多,現在當務之急是我們兩個從這裡逃出去。盼兒,你可能取到我這牢房的鑰匙?”
盼兒搖了搖頭,“我現在隻是讨好了牙婆,讓她把我留在這裡做雜活,但是日常行動都要被龜公們看着的。
鑰匙對牌是看管最嚴格的,況且,有鑰匙也沒用,就算你能踏出這間牢房,黑市外面的層層守衛你也逃不出去。
這我都試過了。”
“這麼說”姜漁沉吟,“我們隻能被買出去了?”
可盼兒卻搖了搖頭,“這裡不是正經牙行,賣出去都是要做奴隸的,和死沒兩樣,倒不如像我這樣留下來做活。
姜漁,你為什麼被關到最下面一層了呀?這裡的奴隸都是要送走的,不然我還能說服牙婆,把你也留下來”
但是這話盼兒說的也沒底,姜漁生得如此貌美,牙婆定是不會放過的。
姜漁笑了笑,“盼兒,我是不會被賣出去的,但是你卻可以?”
“我?”盼兒詫異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對。”姜漁點點頭,“你抓緊時間,在黑市裡找一位白衣木屐的公子,長相俊逸灑脫,左手腕子戴了一個金鑲玉的镯子,如果他還沒走,你找機會和他說”
梁叢舉這副騷包的裝扮,在京城可謂是獨一無二,見之肯定難以忘懷,也不會認錯。
隻希望他還沒離開黑市,這樣她們二人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