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一眼都沒看地上嗷嗷打滾的兩個人,長腿邁過他們,伸手扯下自己的鬥篷,來到姜漁面前,卻忽然站住了。
面前的女孩無比狼狽,整個人都被淋透了,身上的紫色衣裙衣不蔽體,緊緊貼着身體曲線。
整個人像是一隻落湯小狗,隻有一雙小鹿一樣烏溜溜的眼睛茫然望着他。
徐頌忽地鼻子一酸,伸出手來放緩了動作,小心翼翼用鬥篷将人包起。
“沒事了,沒事了。”
他話音一落,就感覺那鬥篷下瑟瑟發抖的小人向前猛地一撲,撲進自己懷裡,接着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郎君,你怎麼才來!”姜漁用力将頭抵在徐頌的肩膀上,嘴裡嗚咽着。
話音一落,姜漁就愣住了,抵着徐頌的肩膀不知所措地咬住了嘴唇。
她叫他什麼?!
天呐!!!她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而且她到底有什麼立場說這句話啊?
她是徐頌什麼人?
憑什麼人家一定要來救自己?
但是話已出口,吞又吞不回去,姜漁臉都不敢擡起來,隻能悔恨地咬舌頭。
徐頌霎那間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要知道自從離開遼山,姜漁可從來沒有再對自己投懷送抱過一次,更不用提用這種嗔怪的語氣說話,将心中的委屈全部哭泣發洩出來。
不過他隻猶豫了一瞬,一隻手就堅定地摟上了姜漁的腰,另一隻手從腿彎下将人摟起,像是抱嬰兒一樣将人抱起,讓姜漁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
溫聲道,“怪我,怪我來晚,讓你受苦了。”
随後趕進破廟的梁叢舉和盼兒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
梁叢舉倒好,他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别過頭去,給二人讓出空間。
可是盼兒卻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