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青已經在濯雪齋外徘徊了兩日。
這幾日那個念頭反複在他的腦海中打翻又重建,一次又一次地拷打着他的思緒。
到底是不是他想多了?
想起那日他搜尋了整整半日,終于四下打聽得知了那馬三爺的去處,卻又在城門處遇到梁大學士的情景---
當日暴雨如注,徐硯青的車馬緊急趕向城外,他知道以他的本事,怕是尋不到姜漁了,心裡也急了起來。
正猶豫要不要派人去向小叔求救,在城門處遇到了從城外趕回來的梁大學士。
“梁大人?您這是?”
“徐三公子?”
梁叢舉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皺眉看向他以及他身後那一群帶着木棍短刀的家丁。
“你這是要去哪兒?”
徐頌這個侄兒行事越來越偏頗,看到他陣仗這樣大,梁叢舉免不了擔心他又闖出禍來。
徐硯青拱了拱手,“梁大人,我夫人被人劫持了,我正要去救她,您今日有沒有見到我小叔?我想”
梁叢舉擡手打斷了他。
“你回去吧,你小叔已經将姜漁救下來了,你無需擔心。”
說着梁叢舉夾緊馬腹,不準備再和徐硯青在這大雨中繼續廢話了。
“小叔?姜漁?小叔怎麼知道姜漁遇難了?”
可是梁叢舉已經騎馬遠去,根本來不及解答他這句飄散在雨中的疑問了。
接下來兩天,姜漁都沒有回府。
小叔的人派人回府遞過話,将事情的始末大緻講了講,說姜漁生病被就近送去京郊的莊子上休養了。
府中祖母和幾位伯母都表示很理解,而母親則被關了禁閉。
但是徐硯青卻始終覺得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