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個月時間,這,這世道已經成這樣了麼?”姜漁獨自呢喃。
可顯然身邊的盼兒比她更焦急,盼兒扒着車窗,眼裡的擔憂和愁緒都要溢出來了。
姜漁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盼兒,你别擔心,一會兒我們就去龐家,咱們先去看孩子。”
盼兒不可置信地看向姜漁:“真的嗎?你不是,你不是着急找啞娘嗎?”
姜漁笑了笑,“侯爺的人已經先我們去城裡打聽啞娘的下落了,況且啞娘丢了這麼久,也不是一時半刻能有消息的。但是你的孩子卻還在龐家”
盼兒生活的艱難,姜漁當初以付給盼兒月錢的方式讓她去照顧啞娘,一是為了啞娘身邊有個得力的、可信賴的人,二也是為了救盼兒于水火。
免于她大着肚子還被婆婆每日磋磨,被那龐昆毆打。
實在是沒想到後面發生了這許多事,啞娘遇到危險,盼兒獨自來京給姜漁報信。
這份情誼姜漁難以報答,所以肯定不會讓盼兒記挂着孩子還幫自己跑前跑後的。
盼兒又不是自己的奴婢。
盼兒眼中帶了淚花,撩開車簾看了看外面打馬前行,為姐妹兩個留出交談空間的徐頌,又将車簾掩好,壓低聲音為難道:
“漁兒啊,我嘴笨,見識也短,我,我心裡一直存着一個問題
唉,算了,我還是不問了吧。”
盼兒搓着手,剛剛冒出的膽量又縮了回去。
畢竟姜漁現在是侯府的夫人了,外面那位又是高高在上的建安侯,比他們平江縣的縣令太爺都不知道高出幾個層級,自己要是瞎問瞎說得罪了,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問什麼?”
姜漁詫異。
盼兒向來是個糾結性子,姜漁知道,所以多追問了一句,可還不等盼兒回答,外面的車夫就說已經到龐家巷子口了。
這下盼兒更無心了,伸手掀開車簾,看到遠處熟悉的家門,眼眶中忍不住盈滿淚水,帶着哽咽的聲音壓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