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退後兩步穩住身形。
本來跟着他沖上來的黑衣人以為隻有徐頌和玄同兩個人,還以為穩操勝券,可沒想到剛一向前沖,頭頂上就落下身如鬼魅的骁騎衛,騎在他們脖子上,雙腳一個用力,咔嚓一聲脖子就斷了。
頓時隊伍裡方寸大亂,退的退,戰的戰,亂作一團。
這次徐頌沒等領頭人再反應過來,借着那刀尖之力便向前俯沖,快如閃電般抽出腰間的飲雪刀,寒芒直逼那黑衣人喉嚨。
那領頭人倒退不疊,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慘遭徐頌一刀捅個對穿的時候,那刀鋒在自己喉間輕輕一掃---
黑色面巾便飄然墜地,露出一張俊逸的面龐來。
隻可惜這面龐左側從眼角至下巴橫着一道深深地刀疤,倒顯得這英俊的臉多了一絲猙獰。
徐頌停住腳步,收回飲雪刀,笑道:
“我猜就是你,怎麼?想讓我在你另外半張臉上對稱來一刀?”
“徐頌!你可惡!”
這邊骁騎衛的人也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其餘的黑衣人,雖然有一些跑掉的,四下奔逃,也不足為懼。
玄同收刀用胳膊擦了擦血迹,“呵,衛鳴,從我們進城就跟着我們,你還嫌你自己不夠明顯嗎?話說你可以啊!竟然還活着。”
這人正是真正的衛鳴。
聽了玄同的話,将刀一丢,勾唇笑了笑。
“玄同你小子,對付我還差一截。”
要說這衛鳴也是個有本事的,七年前徐頌肅清西北,他能抛棄上鋒從徐頌的圍堵裡逃出一條命來,本就是他狡兔三窟,本事過硬。
徐頌半年前來遼山剿匪,用他的名頭時更是讓玄同徹底斬草除根過,沒想到他還是活了下來。
徐頌點點頭,伸出食指對着玄同點了點,“的确,玄同還需要再練練,當初和我說人已經死了,這不還活生生站在我們面前嗎?可見是衛指揮使的本事!”
他抓了衛鳴兩次,衛鳴逃脫了兩次,都是看衛鳴有治兵之才,想要收為己用,可惜衛鳴就是不肯屈服。
玄同不屑地“切~”了一聲,不情不願地斜了衛鳴一眼。
“你且說說,你當初怎麼逃脫的?我可是親手将你抓進了大獄!你也的确是在獄中病死了!”
那衛鳴扯唇一笑,臉上的刀疤更顯猙獰,“親手抓的我?你确定是親手抓的我?”
宣統雙眸頓時圓睜,“你是說?”
徐頌插話,“當初那個善易容之術的西北妙手,這麼說是被你收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