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
她離開遼州的時候,啞娘還沒有白發
姜漁哽咽出聲:
“啞娘,你,你身子怎麼壞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莊氏!還是廖振東?!是不是廖振東對您不好了?!”
話雖然這樣說,姜漁卻明白,這房間裡陳列擺設都不是差的,屋裡有丫鬟婆子伺候,床褥雖說不是絲綢,但也是上好的棉褥,啞娘周身也是幹幹淨淨,可見是得到了精心照顧的。
啞娘搖搖頭,擡手吃力地比劃着,“廖大将軍是個好人,他救了我。”
廖大将軍?
姜漁沒有錯過啞娘這個用詞。
他一個土匪,什麼時候能稱作是将軍了?
“您認識廖振東?”
不等啞娘回答,門外便有人掀簾進來了。
人未到,聲先至,廖振東爽朗的笑聲穿透力極強。
他來到姜漁和啞娘的面前,對啞娘挑了挑眉,“我和啞娘可是舊相識了。”
聽他這樣講,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姜漁張着嘴巴合都合不攏。
“真,真的?”
姜漁僵硬地轉過脖子看向啞娘,隻見啞娘溫柔笑着,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
怪不得!
怪不得一向警惕的啞娘竟然能在廖振東這裡休養一個多月,還讓廖振東瞞着自己!
怪不得啞娘這樣信任他!
但是啞娘是自己母親的陪嫁丫鬟,是自小在楊家長大的家生子,如何認得廖振東這樣的人?
還有廖大将軍?
“難道,難道我母親?”姜漁艱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