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提着飲雪刀,到了這間亮着昏黃燈光的茅草屋時,房門大開着,地上全是殘亂的血迹。
兩人逃走的痕迹昭然若揭,在屋外延伸出長長的血線來。
她勾唇冷笑,根本懶得尋找。
而是揚聲道,“出來吧,我懶得陪你們玩捉迷藏的遊戲了。”
話音一落,遠處的草叢就窸窣動了一下。
姜漁擡步上前,沒有絲毫猶豫,飲雪刀出鞘,一刀刺了過去!
“嗚嗚嗚啊啊啊啊----”
正是被玄同的人拔了舌頭丢過來的馮嬷嬷。
她縮着身體躲那閃着瘆人寒光的刀,雙手合十對着姜漁拜拜。
姜漁起身笑了起來,“馮嬷嬷呀,怎麼這麼狼狽?之前來熙田莊子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
馮嬷嬷拜她的動作做的更快了,還伴随着嘴裡嗚嗚呀呀的聲音。
姜漁冷笑,“我也不為難你,供出王管事在哪兒來。”
就是王管事想出的這個惡毒法子,親自買了毒藥浸了金草花,買通藥店忽悠楊家六叔買的。
他不死,姜漁難解其恨!!
馮嬷嬷拜姜漁的動作忽地就停了下來,畢竟是自己的夫君,到底她還是
“呵,他扔你在荒郊野嶺喂狼還不夠,剛才又擺你一道,你身後血迹多,最先成了靶子,他便有時間逃跑,你還要為他打掩護嗎?”
竟然如此?
馮嬷嬷看向自己一路爬過來的土裡暗紅色的血迹,這才恍然大悟!
她被狼撕咬地半死,是建安侯的護衛救了她,把她丢到這個屋子,可卻割去了她的舌頭。
失血過多已經讓她的大腦無法思考,連這小小的計謀都看不出來了!
好啊!王從良!最後關頭還要讓自己做他的替死鬼!
“唔唔!”
馮嬷嬷指着遠處野地裡的一角,給姜漁示意。
果然,一望無際的草海裡,那處草葉稀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