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懸空,徐硯青等在東宮門外,被日光晃得眼花。
明明是大晴天,他卻覺得身上發冷,隻能裹緊了襖子。
“冬禧,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冬禧頭垂得更低,“小的說,三少夫人确實沒有去過京郊的福田莊子。”
徐硯青的聲音更冷了,“你說的是,是沒有去過,不是中途走了?”
冬禧嗫嚅着,“是,是沒去過。”
徐硯青的拳頭捏得更緊了。
小叔帶姜漁送了消息回來,說姜漁去了京郊的福田莊子休養,因為是福田莊子的莊頭來說的,所以家中沒人懷疑。
可徐硯青心裡始終存着疑影,忍了半個月,還是讓冬禧親自去查看了。
果然不在。
她撒謊說去了福田莊子,可人卻沒有去。
他實在是不想把事情往最壞處想。
“那潮州呢?”徐硯青的聲音更加咬牙切齒了。
冬禧松了口氣,上前一步,“家中有侯爺從潮州傳來的信,一切安好。”
冬禧雖然松了一口氣,但是徐硯青卻沒有。
小叔就算老老實實在潮州又如何?難保姜漁不是也在
他深吸一口氣,閉眼道:“就沒有隻言片語提及姜漁?”
冬禧是徐硯青最親近的人,當然知道徐硯青在懷疑什麼,他微微蹙眉。
“沒有提及。”說完他忍不住追加了一句,“主子,不是小的說,夫人不是那樣的人,你們兩個沒和離之前,夫人都老老實實住在側院,哪有功夫”
“我們還沒和離!”徐硯青忽然暴喝出聲。
放妻書雖然寫了,但還沒拿到官府蓋章,就不算!
“是是是,沒和離。”冬禧隻得附和着,“小的隻是想說,侯爺救了夫人,夫人表示一下感謝是應該的,就算同行一段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