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青又一次得到一個要将他氣厥過去的答案,但這次他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你是遼州長大的,這點你沒有告訴過我,是你隐瞞。還有這次你去遼州看你養母,你也沒有告訴我,讓我鬧了個大笑話,被祖母一頓狠狠批評,你滿意了?”
簡直無語!
姜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過身來正視徐硯青。
“徐三公子!徐三少爺!
這個世界不是圍着你轉的,别人不是理所應當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也不是理所應當該接受你的壞脾氣。
我在遼州長大這件事,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也是今日才對祖母交代的,我養母病重這件事一樣。
況且,相比較我瞞你的事情,你瞞我的事情不是更多,更可怕嗎?
畢竟你都瞞着我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了呢!”
徐硯青一腔怒火被姜漁的話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活生生要将自己憋死。
他真的想大聲駁斥姜漁,讓她像以前那樣對自己放尊重一點,可是他偏偏卻不能。
隻能失望地搖搖頭,“姜漁,你變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體貼人心,善解人意的姜漁了。”
“呵呵”
姜漁冷笑一聲,不以為然,“體貼人心和善解人意都是忍了常人所不能忍。
如今你我和離已定,我以後的名字之前不會再被冠以你徐硯青的姓氏,又何必再忍?”
說完姜漁一個眼神都懶得再分給徐硯青,也不等他反應,轉身離去。
慢慢從盛怒之中平息了呼吸,徐硯青才恍然察覺,這小徑四周姜漁停留片刻留下的淡淡栀子花味正在逐漸消散。
就像她這個人一樣,似乎正在漸漸淡出他徐硯青的生活。
頭頂上的香樟葉子緩緩飄落在他的膝頭,徐硯青擡頭望去,才發現現在早不是花季了。
“主子!主子!”冬禧呼哧呼哧喘着氣的叫聲打破了這片甯靜。
徐硯青收回思緒,忘了過去。
“怎麼了?這樣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