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也不知道是不是徐硯青辦的荒唐事太多的緣故,總感覺祖母如今對于這種事的耐受力提高了。
帶着家丁出府的時候,老太太坐在車上,還從盤子裡拾了個棗泥糕給姜漁。
“沒吃午飯吧?吃點東西墊一墊肚子。”
說完往自己嘴裡也塞了一塊,絲毫沒有擔憂的樣子。
姜漁接過棗泥糕,“祖母,你都不擔心嗎?”
“擔心?”
老太太灌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該死的鬼趕着要去投胎,你是攔不住的。”
這
姜漁真沒想到能從祖母口中聽到這種話。
穆氏瞟了一眼姜漁,也知道她驚詫,解釋道,
“硯青這孩子,繼承了他父親的聰慧和才華,可卻繼承了華氏的心胸狹隘和短視。
他們父親去世的時候,上面兩位兄長都到了懂事的年紀了,好歹被咱們徐家人教育過。
可是硯青,當時還隻是襁褓中的嬰兒,我和澗芳忙于振興侯府,顧不上他們的教育,隻曉得将他送書院,卻沒想到他已經被華氏養歪了。
早知道唉。”
姜漁接過話頭,“早知道,您要親自教養嗎?”
穆氏卻搖搖頭,“早知道,我當初就讓澗芳帶兄長寫了放妻書,放華氏回去。”
姜漁挑眉,沒想到老夫人會對華氏意見這麼大。
看來華氏當初在昌樂坊的小巷子裡說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
老夫人繼續解釋,“古往今來,人們總是輕視内宅女子,殊不知家中有個好的主母,是能旺三代的。
我當初心軟同意了老侯爺讓華氏進門,你看看如今他們娘倆,捅出了多少簍子。”
說着老夫人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姜漁的手背。
“孩子,你嫁進我家時間不久,還被華氏帶累,上次差點出了危險。
這件事是我們侯府對不起你,祖母記在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