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聲吧主子,二夫人管家,我們沒辦法。”
“管家怎麼了?!”徐硯青胸膛一起一伏,“明天我就去告訴祖母!我看祖母還能不讓我去祠堂悔過嗎?!”
然而第二日一早,徐硯青發現自己根本進不去伽藍院的門。
姜漁坐在院子裡剝着給老夫人的蓮子,轉眼看到容好臉色難看地走了進來。
“怎麼了容好?沒攔住嗎?”
容好擰着帕子瞪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小姐放心,有奴婢在,怎麼會沒攔住?”
姜漁樂了,“那你這神色是怎麼回事?”
容好氣悶地灌了一口水,“這三公子如今的性情真是不可理喻,說話簡直不堪入耳。”
姜漁好奇,“他說什麼了?”
容好沉默片刻,還是道,“他竟然說,竟然說這侯府如今還輪不到小姐您當家!”
“呵呵--”
姜漁一下子就被逗笑了,“我可不想當侯府的這個家,但是”
姜漁端起蓮子,擡步朝祖母的卧房走,“他徐硯青能不能進伽藍院的主我還做定了!”
她聲音不小,似乎是不怕祖母發現一般,踏着步子進了卧房,一撩開珠簾,看到祖母正在窗邊的方桌旁捏着針線。
“哎呀,祖母,你大病初愈,怎麼開始做起針線活了呢?”
姜漁正欲從老夫人手中抽走那衣裳和針線,卻發現祖母手裡縫制的衣裳正是自己這兩日侍奉祖母時不小心丢在這裡的擋風鬥篷。
“這”
穆氏将手裡的絲線打了個結,遞給姜漁。
“光顧着為府裡忙前忙後,自己的衣裳破了個洞都不曉得,你手下的丫鬟婆子們也是的!主子衣裳破了都沒發現!”
跟進來的容好連忙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