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衛鳴罵完之後,才發現自己一腳踢到床闆,後知後覺地呼痛起來。
擡眼看了看,徐頌還是那副樣子,躺在那裡穩如泰山,一如過去他醒來後的五六日。
那日二人在天門關墜崖,說來也是命大,那麼高的山崖墜入湍急的河水中,兩人竟然沒被摔死。
徐頌摔斷了一條腿,而自己竟然除了一些剮蹭,毫發無傷。
不過二人都摔暈了,并不知道是誰救得他們,等醒來之後,就在這個小村莊裡了。
他打聽過,說這裡就是天同教的根據地。
他一個遊匪,和天同教無冤無仇,倒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徐頌聽到之後眉頭深深蹙起,瘸着腿就要離開,卻被淳樸的村民按住了。
昔日裡榮光無限的戰神,如今摔斷了腿,被兩個毫無武功基礎的村民三兩下就按在了床上,還被綁過年要殺的年豬一樣綁在了床頭,衛鳴都要笑瘋了。
沒少拿這事笑話徐頌。
可徐頌卻像是被抽去了靈魂,就那麼任由人家将他綁起,也不掙紮,也不理會自己的嘲諷。
“喂--”
衛鳴上前拍了拍他,“你不是想走嗎?現在也沒人綁着你了,咱們逃走呀!”
徐頌肩膀一動,擺脫了衛鳴的手,絲毫沒有想理他的迹象。
油鹽不進。
衛鳴無奈搖搖頭,抱臂靠在床邊,“你要是再不起來,就要錯過見天理教教主喽。”
這下徐頌的身子終于動了動,他緩緩回過頭來,看衛鳴的表情不像是作僞,終于起身。
“他肯見我們了?”
衛鳴攤了攤手,“不知道,但是我剛才聽村民說,今日教主會回來村裡。”
徐頌眉目一肅,拖着那條行動不便的腿,就要朝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