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那會的奧迪a6,絕對算是妥妥的豪車了,七叔不僅吃盜墓這碗飯,還開着歌舞廳、遊戲廳,家底厚實的很。
上了車,七叔迫不及待的要看那塊玉,我拿出來之後,他反複看了幾遍,最終确定沒問題,就是紅山勾雲佩之類的東西,還一個勁兒誇我走了狗屎運,撿到寶了。
我問七叔,接下來咋整?要不要去探一探那片地?萬一真有貨,我們可就發了。
七叔說等等看吧,這事急不得,最近風聲有點緊,文保局那幫人,也不知道咋了,正挨個鄉鎮做普法宣傳呢,現在出手風險太大,等他考慮考慮再說。
當天傍晚,在七叔開的歌舞廳包間裡,除了我和小潘,陸續又來了三個人。
其中一個女的,是七叔的閨女,我堂姐,姚薇。
我這位堂姐,方方面面算是得了七叔真傳,雖說年齡沒比我大幾歲,可人家的本事真不是吹的,在整個朝陽道上都有一号,名氣不次于七叔。
除了薇姐,另外那兩個年輕小夥沒見過,是生面孔。
七叔挨個給我介紹,原來那兩個也是專業幹盜墓的,算是七叔團隊裡的老人。
其中那個瘦瘦高高的,身材1米8左右的大個子,綽号叫柱子,那個有點五大三粗的,叫二牛,兩人都是二十五六歲,年輕力壯,幹活一把好手。
我本來以為七叔會等等再出手,沒想到他打算晚上就去摸摸看,說是擔心夜長夢多,還說他看過黃曆了,今晚宜動土。
半夜12點多,七叔開了台“半截美”皮卡,拉着我們幾個去了葉柏壽。
皮卡套了牌,離那個屯子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就提前下了車,把車藏在一處比較偏僻隐蔽的山溝邊。
從車後鬥裡,七叔取出了兩包工具,分給柱子和二牛。
我和小潘在前邊領道,好在那天晚上月亮比較亮,不用開手電筒也能模模糊糊看個大概。
我們幾個趁着月光,悄悄摸進了白天收貨的那個屯子。
剛進屯子,還沒等到老太太家附近,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狗聽見了動靜,“汪汪汪”一陣狂叫,緊接着好幾家狗都叫開了。
吓得我們幾個,趕緊就近蹲在了一堵牆邊,害怕被人發現。
沒想到附近就是露天茅坑,一陣陣臭味直沖天靈蓋,差點沒把我薰吐了,沒辦法,隻好強忍着
過了好一會,等狗叫聲消停了,我們幾個這才敢站起來,鬼鬼祟祟奔着白天老太太指的那片苞米地摸過去。
為了安全起見,薇姐和小潘蹲在苞米地邊,給我們放哨,防止有啥意外情況,我們發現不了。
晚上鑽苞米地,尤其是這種情況下,實在不是一種好體驗,苞米葉子剌的臉火辣辣疼不說,還嘩啦嘩啦直響,聲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傳的更遠,本來幹這事就夠緊張的了,這麼一整更讓人提心吊膽。
不過一想到地裡可能埋着紅山高古玉,也就顧不上那些了,咬着牙硬着頭皮上,畢竟還是搞錢要緊,早點把債還清了,再把古玩店盤回來,也能輕松不少。
“到了七叔,大概位置就在這附近,你看看咋整?”
走了大概幾百米,憑我的感覺,約摸着差不多到地方了,我壓低聲音,小聲對着七叔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