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錯了。
張俊給了她一扳手。
他蹬着三輪,把她丢進了九号廠房。
既然這樣,就讓一切回到吧。
如今的她,長大了。
進不了,那根小小的管道。
多年前,她就是哭喊着爬進了一條隻能小孩子進去的管道中。
他隻好用刀切下了她的骨肉,把她塞了進去。
他舍不得切那件紅色外套,怕切壞了,孩子冷。
當時他看到她的時候,她就穿着紅色外套,凍得瑟瑟發抖。
切完之後,他給她披上了外套。
這裡是他最初救她的地方,也該是結束的地方。
救她的時候,她還會跑。
但是這一次,她再也跑不了了。
13
張俊落網後七天,這個案子正式結案,移交檢查院。
但劉美含的生命終究是無聲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想怎樣過完剩下的一生。
那是個沒有人願意聽有“過去”的女人内心的年代。
她們被犧牲掉,隻能委屈地過完一生,或許有人,還會把委屈傳遞給孩子。
但願,那個年代已經過去了。
“然後呢。”
我恍了個神,才驚詫地發現,自己正拿着愛倫坡的小說,坐在林彤的面面,
聽到林彤的問話,我下意識地回答道:“然後,我就一直跟着老金破案,我們破了好多的案子。”
林彤聽着我的話,對着我笑,她問我:“韓路,你好好想想,是真的嗎?”
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我求助地看着林彤。
林彤溫柔地說着,“韓路,你的确是警察,但你不是刑警,你說的這個故事,并不存在。”
什麼!
我愣在當場,頭好像被人劈開一樣,越來越痛。